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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我怎么会不知道......

作者:山水话蓝天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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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龙山强盗......大败溃逃。

    但,高封死定了。

    赵岳要高封活到头了,高封就怎么也得死在强盗刀下,成为继吴知荣的下一个被宋江踩掉扬威名的倒霉蛋。

    只是宋江自己不知道这个啊,被眼前意外的突兀大败惊呆了,随着马还在那往前去。

    提辖官孙麟的冲杀正冲着宋江这个方向,近了,也一眼盯上了特征鲜明好认的贼首宋江,张弓就是一箭远射。

    宋江还在发呆,恍惚间看到有箭射来更吓得呆了。

    他旁边的护卫小厮王四急眼大叫一声主人趴下,吼间,手中总特意准备的骑盾急护在宋江身前。

    夺,一声箭入盾牌的声音。

    王四闷哼一声,单手远举并不轻的厚木骑盾,姿势又不得劲,本已经吃力,被重重一箭震得手臂一麻,差点儿松手丢下盾牌。随即夺夺夺又是密集数声,却是追杀近了的一些官兵好手也争先恐后想射杀贼首宋江。

    宋江没死,露头的帽子却射飞了,吓得一缩头这才醒过神来知道趴下。但王四遭殃了,急回盾护自己却晚了点,被官兵射中一箭在肩窝,这还是王四擅射对箭很敏感反应快才逃过一击毙命的下场,疼得王四冷汗瞬间滚下,面色苍白。

    宋江却已经这工夫圈马跑了,听到了王四受伤的痛叫也装没听见不知道,头都不回一下,只顾打马拼命逃窜,可惜被溃散的人群总防碍着路,骑马也逃不快。

    而老鬼徐槐别看岁数大,却比宋江强多了,早已趴马上避箭并圈马提前逃了,几转眼已在箭雨范围外。

    这时,随军前进的李飞豹已裂阵再次而出,打马猛冲过来,目标正是最没抵抗力的强盗军最大弱点宋江。沿途遇到的山贼阻路,皆被马撞开,被大斧斩瓜切菜般开扫开,迅猛杀出通路,直逼宋江,却是最先追近圈马逃跑慢了一步的王四。

    王四知其勇,别说此时受伤不轻,一臂使不得力,耍不得枪,就是鼎盛状态也顶不住李飞豹气势正盛的快马冲击,眼见性命难保,惊急下把几乎插满箭的骑盾狠狠扔向李飞豹,被李飞豹一斧子扫开了,但也挡了挡,王四狠命抽马狂奔。

    这时候还有个伴随宋江而拉后的人——此时混在人群中抗大旗的熊胜。

    熊胜很想把碍事的大旗扔了好轻松逃跑,可是不能轻易丢了,这可是中军大旗,随意丢旗,论军法就得杀头。但此刻李飞豹如猛虎猎豹一样杀来了,会经过他这,显然随手一斧子就能超度他上西天,他惊急下哪还顾得了这个那个,仓皇奋力把大旗猛抛砸向李飞豹。李飞豹没费劲挡这大家伙,只一俯身低头。大旗就呼地飞过了他,落到马后去了。

    熊胜却也趁机钻入了人群,拔刀护身飞快而逃。

    两米的巨人,不以跑为能,但大长腿,一步顶别人两步,发力逃命时照样田径飞人一样能迅速逃远了。

    而骑马逃跑的他师傅徐槐却被混乱的贼群时不时阻碍着,马速起不来,先跑了反而拉熊胜后面了,有和宋江一起被李飞豹追上杀掉的凶险,熊胜却.....丝毫不理睬,都不带偏头忧心看师傅一眼的一个劲钻人群以最快速度远去,逃避着李飞豹和官兵弓箭手的追杀.......往日,这对老鬼小鬼师徒的关系仿佛是落魄贼窝相依为命的亲父子一样,可此刻无论是老鬼还是小鬼,谁也不顾对方的安危,都是撇下对方只顾自己逃走。徐槐圈马逃跑时,脑子里根本就没那个意识招呼就在身边抗大旗前进的徒弟也赶紧逃,当然也没提醒宋江......大难来临,各顾个,谁也不用埋怨谁,能脱劫不死,再聚仍是好兄弟好师徒。

    坏蛋都有颗强大的心脏,得比常人更能抗住当面自私无耻无情背叛.......残酷现实的打击。

    混在溃军中逃跑的洪教头原本是要去他习惯跟着的此时在后面的宋江汇合的,可瞅见李飞豹凶猛追杀向宋江那伙人,他不是奋勇去阻拦阻拦李飞豹为宋江等弱鸡争取点逃跑时间,而是果断一拨马往另一个远离宋江的方向去了。宋江没看错,关键时刻,洪教头果然不讲义气抛弃了他这个老大,根本不顾........

    只是宋江此时哪有心思留意这个......

    李飞豹轰鸣追赶的马蹄声、暴喝声、杀人声.......就在身后,似乎随时能追上来,宋江吓得脑子一片轰鸣空白,撅屁股俯在马上........只恨不能腾空飞走......他可没有水浒中那匹神骏的千里马照夜玉狮子方便得劲逃命,就算有,他马术不行,在水浒中也照样差点儿被人追上杀了,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他也没有虎将林冲那样的儒腐忠义傻瓜会突然出现及时解救下他.......好在,李飞豹的战马虽然不错,是高俅当初为收买他感恩忠实效劳高封而特意赠送的一匹好马——阉割过的,当时京中好马,包括皇帝享用的御马宝马也全是阉掉的。那时,宋人很奇怪,一听得的是宝马好战马,无论是京城还是边关,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拉去先阉了......很自然的这么干了,只为了温顺好骑,可就算是稀世宝马,阉了后,实力也猛降了一截,沦落为寻常宝马,难能可贵的只是宝马的那种灵性。后来在赵廉极力改变这种恶习下,落入宋人手中的好马的命运才逐步改变了,宋国总算能慢慢积累起优良的马种,能自己繁衍些优良战马,宋国拥有的马匹数量也在有力壮大,可惜有了战马却并没改变宋军宋国什么,尿宋仍然是那个苟且懦弱被外国随意欺负戏耍的弱宋,只是推动了更傲慢虚荣却超发腐朽无能,就连西军的战斗力也不增反降......既然好马在这没用,就被海盗去年连阉的好马也全敲诈走了,皇帝的御马、重臣富贵纨绔....们的宝马,不少的如今为梁山大将效力了,宋国这帮败家玩艺就算想骑着阉掉的宝马玩乐耍富贵得意,也没得骑,永远没得耍了......

    回头说李飞豹骑着这匹阉过的好马,此时追杀宋江也没明显优势,而且他这一身太重了,宋江的马却是北方草原马,不是什么宝马却没阉,有火性,人更是人小甲轻,还没沉重兵器负累,马逃得轻快多了。李飞豹几次催马发力也总差那么点,宋江的马总能在主人急眼狠抽催促下展示爆发力,李飞豹总追不上,但就这么一直紧撵着宋江也能把宋江吓死。

    刘无忌、杨适二人身为宋江左右护骑,此前也上阵冲城去了,此时混在溃兵中逃窜,就在宋江附近,眼见宋江性命危急,保镖小厮王四受伤显然也废了帮不了宋江,二人咬咬牙靠了过去,到了宋江身后,一边继续并头催马快逃一边猛然一齐侧身挥戟分挑夹击追近的李飞豹。

    李飞豹大斧凶猛挥舞,轻易荡开二戟。杨刘二将畏其勇,不敢缠战,如此阻了一阻,就催马而去。宋江得以趁机逃得稍远了点,但仍然难逃厄运。李飞豹的马到底优良,比耐力,跑长途,追上宋江是早晚的事。

    就在这时,提辖赵龙赶了过来,见都监大人总差那么点追不上,立即张弓射向宋江高高撅在马上的屁股,可惜,箭却被一乱窜逃命的贼兵的帽子恰巧碰了一下,贼兵帽子飞了,吓得要死,那箭却轨道偏了,没中宋江的屁股,中了马的屁股。宋江那马顿时暴嘶一声,速度何止翻了一倍,发疯发狂撞开路,滚滚而去。宋江终于逃远了,侥幸逃过此劫.......

    赵龙万没想到自己犀利一箭不但没帮上都监大人的忙,反而帮了倒忙,让弱鸡贼首宋江跑了,他恨恨的嘿了一声,收弓摘枪,把怒火发泄在身边的贼寇身上.......

    区区一千官兵撵鸡一样撵着数倍之敌,追杀出两里多远时,贼寇已崩溃到零散四野,绝不可能组军反击。五百弓箭兵收了弓,改拔刀凶狠追杀。巨盾军早丢下盾牌,舞刀追杀去了。最后排的长枪兵也人人奋勇冲上前面去了......追着贼寇后背杀简直比杀鸡还容易.......一直追杀出七八里,李飞豹看看宋江没影了,这才收兵.......

    宋江满怀轻松与自信此来所带的五千多贼寇此一战就折损了上千之众,溃散到近二十里之外才收住逃势。

    李飞豹回到城中自然得到高兴得要发疯了似的高封等热烈欢迎。

    他却并没有得意忘形。

    他很清楚,这一战只是杀了个轻狂大意的二龙山贼寇措手不及,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危险并没解除。

    宋江军兵力仍然是沂州的数倍,此战折损了十几员将校,但死的都必然只是些没多少真本事的,真正的贼寇骨干并没遭到重挫,宋江军并没伤筋动骨,至多是军心会一时低糜不复此前的轻狂骁勇,但军心会恢复的,再来就是稳重有备,更凶恶.......沂州兵力还是太少了,不能一战解困让贼寇畏惧不敢再犯,二龙山贼寇却多得是,杀掉一批,打退一次,只会引来更多,沂州却无援兵可指望........

    下令左城防御使阮其祥继续统领军民更严密守城,令出战的将士好好吃喝休整.......天色也渐渐黑了,黑夜之城更会面临凶险......李飞豹在高封府上吃喝了一顿庆功款待,听了知府、通判等不少参宴本州官员的吹捧鼓励,听着这些官员又敢说的轻狂大话,心情没飘起来,反而有些低沉,贼寇随时会打来报复,或许今夜就会再起惨烈战事,他要准备随时参战,也没敢多喝,只稍沾了两杯酒应付场面,吃饱了,他就以战事劳累为由告辞回家了。

    高封等也不傻,也没敢强劝......他们自己也没敢往日那样贪杯多喝,得留着清醒头脑,万一时,好及时弃城逃跑,家中都悄悄准备好了随时撤.......

    李飞豹家离知府衙门并不远。

    他也没骑马赴宴,只有叛逃狂灾后剩下的两亲兵打着灯笼陪着他回家。家中还有个老仆看门。院门没栓。亲兵想叫门却随手一推就开了。深秋今夜只一点月牙照亮,星光灿烂,院落里漆黑一片,没有往常的灯火,也没老仆迎出来。

    也许老仆睡了吧?

    李飞豹也没在意,和亲兵径直回屋,推门而入厅堂。提灯笼的亲兵向厅中桌子走去想点灯,却猛然站住了。还顾虑着贼寇会不会趁夜袭城战事的李飞豹漫不经心摘头盔,却手一顿也随即骇然站住了。

    主仆三人不约而同拔刀死盯着黑暗中桌子边坐着的一个黑影,“谁?”

    那黑影绝不会是老仆的。

    老仆没那么高大挺直,也绝不会没规矩的私下坐主人的位子。

    喝问声中,桌子上的灯却突然亮了。

    李飞豹受亮光猛然刺激却丝毫不敢眨眼,盯得更紧了,就看到灯光中一张笑眯眯的脸,很年轻,很英武,有说不出的威势自然流露迫过来。李飞豹看清桌边人的漆黑短发,明知这个完全意外的突兀来客必定很危险,却反而松了口气,收了刀,摘了头盔,有些疲惫地径直走到桌子边来客对面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去,这才懒懒散散盯着对面这双漆黑明亮在灯光下有些吓人的炯炯眼睛淡漠地问了一句:”本官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传闻极多的水泊梁山赵老二吧?“

    黑影正是赵岳。

    赵岳听了李飞豹明显有些轻蔑不喜的话,笑眯眯看了看那两仍然横刀戒备着随时会扑上来的亲兵,不以为意的笑着说:”我,不得不来一趟啊。“

    ”嗯?“

    李飞豹鼻孔里疑问地哼了声,眼神却极诧异盯着赵岳,”难道你梁山,或者你家和二龙山此等贼寇祸害还有关联?“

    赵岳仍然不正面回应,笑眯眯道:”我只是奇怪啊,想亲自来看看。你,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好官,但也有资格叛逃归海盗。你妻小在去年的灾难中不见了,你为何一点不着急寻找?为何不投海盗试着查找是不是妻小卷到了海外?你就那么感恩高俅的提拔之恩,说是忠君报国,实际却是在贪恋功名利禄忠心坚定回报高封?“

    一听到妻小,李飞豹淡漠的态度顿时变了,瞪眼起身急问:”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婆娘娃的下落?“

    赵岳冷了脸,淡淡道:”去年我的手下到这办事,恰巧赶上这的灾难,也恰巧遇到你那装贫民仓皇逃命的妻小,把她们娘三从趁乱四处寻找官吏家及家眷祸害的疯狂地痞恶市民之手救了出去,这一转眼,她们在我梁山白吃了一年多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不能吃差了,还是两,一个还正是能吃穷老子的少年郎.......我家可是破产了,如今不是能随便养活白吃的以前了。你妻小都是能吃不能干的,让我梁山负担格外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妻小的下落?“

    李飞豹闻言呆了,脸色那叫个好看,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的,眼神却亢奋狂喜,很激动,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赔你钱。“

    ”你有钱吗?就你这啥也没有的破家......“

    赵岳不屑的哼了声,”我梁山是吃肉吃山珍海味的。肉,现在多贵?皇帝都难吃到。钱,知府高封灾后一年都没敢放肆捞多少。你?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