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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休闲装的温子牧自然地走到了程郁央身旁的位置坐下，望着四周问：“化妆师不在？”
汪羽暂停了刚才的话题，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暂时去忙别的了，很快就过来。”
“羽，你出来一下。”一脸严肃的joke突然来到了化妆室的门口。
汪羽会意地点点头，随后丢下一句嘱咐：“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别乱走了。”
“好的。”
汪羽离开后，宽敞明亮的化妆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子牧看着镜子整理着头发，眼角的余光瞥见程郁央半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道：“难得你再次上热门是被大家维护的一方呢。”
程郁央侧目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微微皱起眉头。
她在他的话中听不出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反而感到别有深意。
……
“你是说，那段视频的发布者所用的IP地址是我们公司的？而且就是我办公室的那台电脑？”
此刻，在出了化妆室之后，汪羽随即从joke了解到了震惊的消息，脸上满是愕然的神色。
joke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我查到的就是这样，不会有错。不是剧组内的工作人员传出去，而是我们公司的人。”
汪羽若有所思地抿着薄唇，眸中闪过一丝深沉，“昨晚去过我办公室的人，除了你之后，就是温子牧了。”
***
过了一会儿，在上好妆之后，开拍前的半个小时，程郁央突然被导演和编剧叫了过去。
一起被叫过去的还有齐堂远和备受舆论指责的沈琪儿。
“陆导、杨编。”
最后赶过去的程郁央礼貌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她的目光在扫过一旁的沈琪儿时，有了些许停留的。
果然，因为昨晚爆出那样的事情，沈琪儿现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低着头不看任何人一眼。
“嗯。”编剧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回到那本修改好的剧本上，“现在人到齐了，我们来谈谈接下来要开拍的戏份。因为昨天的失误，所以在经过各方的商讨后，我们一致决定改动一下剧情，所以今天就暂时不拍戏了，先来谈谈剧本的问题。”
“好的。”
“是这样的，《迎爱》原来的剧本里，有很多女配文瑶和女主角卫宁宁起冲突的戏份，前期都是女配角各种碾压和挑衅女主角，一直让她难堪。现在要改动一些剧情，让女主在受欺负的时候来个反转。然后呢，在明天重拍的戏份，女配角扇女主角那一幕确实是需要重拍的，但是这次要换成女主角扇女配角。”
话毕，沈琪儿倏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从嘴里挤出一句：“什，什么？！”
编剧合上剧本，望向面前的三位艺人，面不改色道：“都听懂了是吧？有什么意见么？有的话，让你们的经纪人来跟我谈谈，如果不能接受，那我们只能换角了。”
话里虽然带着“你们”，但实际上是直指沈琪儿，毕竟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还是至初，他们那边的艺人是不可能被换掉的。
而沈琪儿能来到这边演个配角，全靠公司给的好资源，要是这次错过的话，就很难有出头日。
反正现在这部戏才开拍不久，换掉一个女配角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没意见。”
程郁央敛起眸中的惊异，缓缓回答道。
“我也没意见。”齐堂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这件事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哪有什么意见啊！
“很好。沈琪儿你呢？”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脸色苍白的沈琪儿身上。
迫于压力，沈琪儿捉着衣角的手微微收紧，机械地点了点头。
……
谈话结束后，程郁央看沈琪儿脸色不太好，刚要去安慰几句，沈琪儿就转过身匆匆离开了。
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迈开脚步往至初艺人休息的区域走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次虽然对郁央造成不了坏的影响，但风险还是存在的！万一被越抹越黑，这个责任你来承担么？”
前脚刚一踏进休息的区域，汪羽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程郁央微微一愣，不自觉地停住脚步，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去。
对郁央造成不了坏的影响？
汪羽是在说关于她的事情么？是昨晚的事情？
坐在靠背椅子上的温子牧慵懒地抬起眼眸，对上了汪羽锐利的目光，“你别老是面对我的时候就这副模样，我有那么让你省不了心么？冷静点，坐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汪羽站在原地，依旧一副随时要打死面前这个人的样子。
“我没想干什么。现在舆论都在风影那位艺人那边，你生什么气啊？”
相比起汪羽的愤怒，温子牧这边倒显得轻松不少。
“万一这次舆论是郁央呢？”
“你知道我从不做没胜算的事情。既然我把那段视频发布出去，就说明我有把握。”
有把握让程郁央成为关注的焦点，却又不是大家攻击的对象。
听到这句话，在一旁留意他们说话的程郁央，神情瞬间凝滞在了脸上。
那个借位失误的视频，是温子牧发布出去的？！
汪羽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揉了揉眉心，做出了最后的警告：“温子牧，你下次闯祸再让我发现，你真的别想在我手下干下去了，就算你被仇家砍死，我也不会再理你的。”
“好的，我记住了。”
得到回答，汪羽忙碌地离开了休息区域，程郁央也随之走了过去。
见程郁央如此巧合地出现时，温子牧的神情有片刻而愕然，随后又泰然自若地看起剧本来，“听说，剧本做了改动？”
程郁央没有回答他的话，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后，目光直直地望向一旁的男子，反问道：“那段视频真是你发布的？”
“是我。”温子牧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跟我谈谈。为什么要背地里做这种事情？”